兔兔0331

宫外

惟允在愈安宫没有看到缇兰,便打算返回金城宫去找她,路上却遇见了秋和、桃夭,说是他要捉迷藏,惟允一头雾水,两个丫头这才发觉事态不对,当即开始四下寻找淑容妃。惟允则跑去金城宫大喊“父皇,不好了,淑娘娘丢了”。帝旭三步并作两步追出来问了情况,立即叫穆德庆派人四下寻找,不多时便有一小黄门来报在皇城门下的角落里捡到一只簪子,帝旭一看正是那只蓝田玉并蒂莲花簪,缇兰日日戴在头上怎么会丢在皇城门外?“不好!穆德庆,立刻去找哨子派霁风官侍卫全城搜捕!哪怕把整个天启城翻个个也要把淑容妃给朕找出来!”他紧紧地握着那支并蒂莲花簪,眼神充满了杀气,眼眶微微发红,整个金城宫都响彻着他的雷霆之怒。他想起了那一次,缇兰也是这样在晚膳过后消失不见的,之后便是索兰窃国,紧接着她便为他舍身而死……他不敢再多想,心中隐隐作痛,这一世他是要护她周全,保她平安,怎么又把她弄丢了,他痛彻心扉,一手撑在案台扶着前额,眉头深锁,眼神有丝丝难以压制的恐慌,他内心深深自责:为什么无端要跟她怄气,不吃醋就不吃醋,不那么在乎就不那么在乎,多爱一点少爱一点又能怎样,为什么要跟她置气,为什么要忍着不去见她,她只要好好的,她只要好好的在他身边就好啊!现在她到底在哪里?她到底在哪里……帝旭心乱如麻,他低头看见案台上堆放的还没批完的奏折,愤怒地大手一扬,折子便噼里啪啦飞落一地“朕要这劳什子江山何用!”穆德庆吓得一个激灵,他跟了他这么多年,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慌乱失态。


半个时辰的功夫,哨子终于进殿禀报“陛下,在城外一家破旧的院落发现了淑容妃,被吕玮挟持,目前没有生命危险”


“快,快,备马,朕要去救她!”说着便快步走出金城宫。穆德庆竟也寸步不离地跟着,不多时只见他赶了一辆马车随帝旭而去。


……微波……


“你住口!”缇兰见状又把瓷片放在自己颈间“你再往前一步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”


“好好好,你别乱动”可是脚下却依然试图靠近缇兰。


缇兰见他不为所动,那手大力一挥,汩汩鲜血顷刻而出,顺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流到那浅紫色的绣花罗纱裙上,浸染了一朵又一朵的合欢花样子,艳丽夺目。


吕玮直到见她鲜血淋漓才有了点忌讳“好好好,你别乱来,我不动,我就站在这,我不动”


……

……微…博


正得意间,帝旭一个飞镖从门外飞入,直插他正做撕扯动作的手掌。吕玮又痛又惊,握着受伤的手四处张望,却见帝旭一身黑色常袍飞身门前“吕玮,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动朕的女人!”然后又自身后飞出一支镖,嗖的一下直插另一只手心“哪只手碰的?”他一边说一边飞一般地走向缇兰,他才一会儿没看牢她,她就被折磨成这样了,脸上鲜红的五个巴掌印,嘴角沁着血渍,脖子也有一处狰狞的伤痕!他心疼地抱起她,搂在怀中。恶狠狠地瞪着吕玮“这些都是你干的?”话音未落又一脚踢出,吕玮尚不及反应就被撂倒在地上捂着裆部啊啊直叫。“哨子,砍去双手,扔到猪圈,两日后凌迟处死”然后他抱起缇兰就走。刚出院门就看见穆德庆赶着马车在门外侍立,帝旭几个大步,抱着缇兰坐上马车,他抬起一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,小心翼翼的婆娑着她脸上、脖子的伤痕,痛惜万分。缇兰悠悠


……微……博……


“阿旭,阿旭,是你么?”她眼神迷离,半开半合,双手抚上他的脸,来来回回的抚摸着似乎是在确认他的样貌。


“是朕,是朕,对不起,朕来晚了”他的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之上。


“阿旭,缇兰拼死终是为你守住了这清白之躯”她嘴角用力牵出一抹微笑,气若游丝的吟道“粉身碎骨浑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间”她眼角渗出两行清泪。


帝旭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“都怪朕,朕不该跟你怄气”


……微……波……


帝旭看她双脸通红,神色似乎也不大对,当即皱起眉头,眯起眼睛,沉吟片刻,然后大声道“穆德庆,快,医官院!”


穆德庆闻声立马一抽缰绳“驾!”,马车极速飞驰。


……


微波……


……


穆德庆吓得哆嗦了一下,“快了,马上就到了,陛下”


“快点!!!”帝旭此刻亦是烦躁不安。


到达医官院时,帝旭的衣袍已被缇兰扯得乱七八糟,他也顾不上收拾抱起她就往殿内跑去,是夜,正好是李太医当值。他看见帝旭抱着淑容妃进来慌忙行礼。


“别跪了,快来看看”帝旭将缇兰放在软榻上,自己则站在殿中,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,满面忧容地看向榻边。


李太医一阵忙碌后回身禀报“淑容妃脖颈间只是皮肉之伤,已包扎好了,脸上亦涂了去肿化瘀的药膏,只稍待时日便能恢复如初。只是…只是……”他吞吞吐吐半天不肯往下说。


“只是什么,你快说!”帝旭不耐烦地瞪着他喝道。


……


微波……


……


……


……


缇兰第二日醒来已在金城宫,她浑身酸痛,动都动不了,她侧过头,声音干哑细微地说“水,水……”崔姑姑赶紧应道“好,好,我去拿”。帝旭闻声亦从屏风外的软榻上起身阔步走了进来,他接过崔姑姑手中的茶杯说“我来”,崔姑姑见状附身退下。他附身将她轻轻扶起,让她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,将茶杯覆上她有些干涸的唇。缇兰一饮而尽。“慢点,好点么?”他看着她,轻声询问。她微微侧过头,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苏合香,方才想起昨日她竟那般索求无度。她有些沮丧地垂下眼睑嗫嚅道“陛下……”


“你怕是要在床上躺几天了”他将她缓缓放下,“昨日…昨日那吕玮给你吃了合欢散……朕已经他凌迟。他的族人也尽数发配。”他坐在她身边,握着她的小手“是朕的疏忽,竟让这等狼子野心之人在宫中当差,他早已对你心怀不轨,买通了宫中不少宫女太监,朕已命人将宫中侍女尽数清查,参与者全部杖毙”他眼神阴鸷,露出凌人的杀气。


“陛下,是缇兰不懂事,识人不慧,还误会陛下……是缇兰自己的过错”她亦反手抚摸的他的掌背,她泪眼汪汪,想起被吕玮挟持便心有余悸。


“朕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跟你怄气了,再也不让你离开朕半步,再也不让你涉险了……”他眼眶微红,眼底尽是悔恨之色。”


“缇兰何德何能竟能遇上陛下如此温柔之人……”她的手抚上他的脸,轻轻抚摸。早已哭成了泪人。


“好了,别哭了,先把身子养好,嗯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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